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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房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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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未知。戀人試圖抽身於戀愛關係的格局之外,以人物類型、心理或精神氣質型的標準來考察並界定『作為自在體』的心上人。」 《戀人絮語》 我和你的差別,在於靠近的時候我能看見你,而你看見的是自己。分離的時候,你卻看見了我,而我終於看見了自己。 永遠記得第一次看戀人絮語,無法與任何主題和句子共鳴。後來漸漸看懂了,反而是因為離開了相濡以沫的愛情,遠離兩人都完全獻身於愛情的愛情當中。 愛情的樣子和自己一樣總是改變,只是愛情的變化更不著痕跡,而且無法追溯,說到底,愛情從來都只能是兩個人的事。那幾個無所適從的晚上,我、你和我們總在我腦海裡纏繞一如漂搖的水草。而我始終不得往開闊的海裡探究的要領。我以為是我們都放不下彼此和自己,於是結只有打得更扎實更牢靠。卻沒有人知道愛情到底是該糾結還是理開的好。我遊蕩在陽台、房間和迴廊的黝暗裡,找不到地方去。 相處的難處曾經於我是陳述性的語言問題,甚至尋求脈絡式的解法,一旦抽離自愛情關係,理清思緒的語句便一個一個冒了出來。定義自己、定義對方,也定義那些鬼魅似的混濁水域。丟幾個石子下水意同占卜,從水紋覓些端倪。是了,這就是你是我是我們在池裡照見自己的樣子。然後再搶先描繪波紋,並頭也不回的離開水邊,忘記自己多麼嚮往海裡的遊蕩。 我從你身邊退回到自己的房間,這段來來回回的路途不僅遙遠而且螫人,苦在無法安身立命在任一個地方。這次,我不願當丟石子的占卜者,看清了這件事有多荒謬。我畢竟想念我們都渴望相愛的日子。 當我已漸漸失去自己在愛情生活裡所扮演角色的幻想後,愛情生活也許就能不再這麼誘惑我。這也是我希望再次回到以自己作為生命基座的第一步。至少當我搖頭晃腦的時候,生命不會離我遠去。

日與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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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什麼斟酌期待的,僅是沿著生命的長河邊緣向前。日出日暮,為著總是不夠的辭彙喟嘆,為著總是不夠堅定的心念轉圜。我低吟著是春的薄暮,低訴仲夏的水涼。 那是沉著脖子屈著身,獨行在日與夢之間的姿態。 於是奔跑,若不是耗盡了夜,就是延長了已經被延長了的白日。夜與日與夢與夜與夜。 雨夜是上輩子的事了吧。 終於學會不再迂迴,好歹我讀懂了詩。